[后世纪念]
世人评价
七子论诗谁似公,曹刘须在指挥中。
荐衡昔日知文举,乞火无人作蒯通。
北极楼台长挂梦,西江波浪远吞空,
可怜故国三千里,虚唱歌词满六宫。
(杜牧:《酬张祜处士》。)
这是著名诗人杜牧对张祜的评价。的确,张祐的一生,狂士、浪子、游客、幕僚、隐者,曾以多种角色出现在人生舞台上,平凡而又独特,畅意而又痛苦,受盛誉而又曾遭诋毁,声名大噪而又终生埋没,可谓是坎坷不平的一生。张祜是一个才子诗人,他青年时豪侠游历、中年时宦海沉浮、晚年的凄凉隐居都给他的诗歌创作提供了很好的素材。其诗歌创作的内容、形式、风格也是随其生活历程而变化的,从其诗风的嬗变可以看出生活在其诗歌创作中留下的深深印记。作为诗人,张祜一生创作甚多,他的好友杜牧曾于《登九峰楼寄张祜》诗中说:“谁人得似张公子,千首诗轻万户侯。”他的诗歌也是众体兼备,尤以五言律诗成就最高。这些诗长于模写,本色自然而韵味隽永。五言、七言绝句则裁思精利,艳丽俊逸,音调谐美;五言古诗,讲讽怨谲,铺叙游程,章法井然。总之,无论在内容还是风格上,张祜都有其独到的造诣,很难将其划入任何一派,而是在中晚唐诗坛上独树一帜,是为清丽沉雄的一家诗风。
皮日休《论白居易荐徐凝屈张祜》
祜元和中作宫体诗,词曲艳发,当时轻薄之流重其才,合噪得誉。及老大,稍窥建安风格,诵乐府录,知作者本意,讲讽怨谲,时与六义相左右,此为才之最也。……祜在元、白时,其誉不甚持重。杜牧之刺池州,祜且老矣,诗益高,名益重。
《诗人主客图》
广大教化主:白居易……入室三人:张祜、羊士谔、元稹。
《唐摭言》
张祜,元和、长庆中深为令狐文公所知。公镇天平日,自草荐表,令以新旧格诗三百篇表进。献辞略曰:凡制五言,苞含六义,近多放诞,靡有宗师。前件人久在江湖,早工篇什,研机甚苦,搜象颇深,辈流所推,风格罕及,云云。谨令录新旧格诗三百首,自光顺门进献,望清宣付中书门下。祜至京师,方属元江夏偃仰内庭,上因召问祜之词藻上下,稹对曰:“张祜雕虫小巧,壮夫耻而不为者,或奖激之,恐变陛下风教。”上颔之,由是寂寞而归,祜以诗自悼,略曰:“贺知章口徒劳说,孟浩然身更不疑。”
《诗话总龟》
张祜素藉诗名,凡知己者皆当世英儒。故杜牧之云:“谁人得似张公子,千首诗轻万户侯。”祜有《华清宫》诗,为世所称。
《韵语阳秋》
张祜喜游山而多苦吟,凡历僧寺,往往题咏……信知僧房佛寺赖其诗以标榜者多矣。
《吴礼部诗话》引时天彝《唐百家诗选评》
张祜乐府,时有美丽。
《唐诗品》
处士诗长干模写,不离本色,故览物品游,往往超绝,可谓五言之匠也。其宫体小诗,声唱流美,颇谐音调。中唐以后诗人,如处士者裁思精利,安可多得?但龟蒙序略,谓之稍窥建安风格,则泯乎未之有见。
《唐音癸签》
张承吉五言律诗,善题目佳境,不可刊置他处。当吋以乐府得名,未是定论。
《诗源辨体》
张祜元和中作宫体七言绝三十馀首,多道天宝宫中事,入录者较王建工丽稍逊,而宽裕胜之。其外数篇,声调亦高。
《石洲诗话》
张祜绝句,每如鲜葩飐滟,焰水泊浮,不特“故国三千里”一章见称于小杜也。
《读雪山房唐诗序例》
张祜喜咏天宝遗事,合者亦自婉绝可思。
《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》
承吉作宫词绝句,韵味风情不下王仲初;乐府长歌,亦各成格调。独五言近体,刻入处太通阆仙,或亦私淑贾氏者也。断为及门一人。
《唐七律隽》
承言初不遇于乐天,后见抑于微之,独见知于杜牧之,故牧之赠诗,有“睫在眼前犹不见”之句,盖讥元、白也。
《三唐诗品》
不详其源所出。七言构体生新,劲过张、王而同其风味,琢词洗骨在东野、长吉之间,“雁门思归”尤推高唱,五律蹇涩之中时生俊采,其雅琴之变曲,隐士之幽音乎?
《诗学渊源》
张祜……以宫词名,然别作亦有大历风格。与徐凝齐名,为元、白所重。凝诗多绝句,其律诗已是晚唐,祜胜凝多矣。